观点：通过资助年轻科学家促进创新

【中美创新时报2023年10月15日波士顿讯】（记者温友平编译）据《Undark 》数字杂志2023年10月12日日所发表的作者阿曼·马吉穆达尔（AMAN MAJMUDAR）所写的观点文章明确提出：应通过资助年轻科学家促进创新，因为早期职业研究人员通常更愿意承担风险，学术界应该找到更好的方法来支持他们。以下是这篇观点文章报道的内容。

当新近获得诺贝尔奖的卡塔琳·卡里科 (Katalin Karikó) 在 20 世纪 90 年代进行研究并最终开发出 mRNA 疫苗时，她很难为自己的工作获得资金。她所在的大学要求她放弃研究，否则她将在 40 岁时失去教职。她选择了降职。她在 2021 年告诉《卫报》，人们（通常是年长男性）将权力置于进步之上，这使得寻找科学问题的解决方案变得复杂。

值得庆幸的是，如今的年轻科学家不再是奥运会运动员，因为他们只有在 40 多岁的时候才会得到资助进行训练和比赛——在许多黄金岁月里，他们都坐在板凳上。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数据显示，2020 年，获得第一笔 NIH 研究项目资助的主要研究人员的平均年龄为 42 岁。1995 年，男性这一数字为 38 岁，女性为 39 岁。

这种趋势暗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学术界已经被自己的等级制度所束缚，年长的研究人员更容易获得资金来加强和发展他们自己先前的研究。如果年轻科学家更有动力去冒险，如果他们认为学术界欢迎他们的想法并资助颠覆现状的研究，我们的社会可能会出现更多的科学创新。

事实上，年轻的科学家往往更具创新性。一组经济学家在 2022 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分析了生物医学领域超过 500 万篇学术文章。他们发现，研究质量（由跨学科性、跨领域影响以及最新、最好的想法和研究的使用来定义）在科学家的职业生涯中不断下降。尽管年轻科学家确实需要最低水平的培训和经验，但年龄趋势揭示了早期职业研究人员面临的其他不合理的障碍。

创新需要风险。那些地位几乎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也没有多少先前的研究需要捍卫，可能更愿意测试新概念并挑战旧概念。然而，随着科学家年龄的增长并围绕研究体系建立自己的职业生涯，挑战现状可能意味着挑战职业本身。

学术期刊的审稿人也在维护既定思想方面发挥着作用。 “当论文发表后，我认为与所声称的内容相悖自然就变得困难了，”芝加哥大学化学工程师兼博士后学者马景成在我最近与他交谈时说道。（马云和我都是物理化学家田博智研究实验室的成员。）当他提交一篇论文来质疑已发表文章的结论时，他说期刊审稿人关注的是他们所说的修订后的解释缺乏新颖性。马云解释说，已经发表的文章具有权威性，那些审稿人没有动力去检查其结论是否不准确。

在分析了数百万份生物医学摘要后，2015 年的一篇文章发现，大多数发表的研究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并不令人意外”。

从这个意义上说，仅仅是新颖性的出现，而不是真正的创新，就可以为科学家带来成功并获得资助。尽管“创新”是评估 NIH 拨款申请的五个标准之一，但其定义包括细化和改进，使研究人员的申请即使在提议为现有研究寻求渐进进展时也能获得高分。马告诉我，期刊审稿人可能会根据他们的偏见将一个领域推向一个方向，从而使该主题更受欢迎。跟踪研究的研究人员会积累出版物。

坚持专注于现有知识体系的增量研究的另一个动机是资助创新的高昂成本。资助申请人的想法和出版计划看起来有风险，可能很难获得多个审稿人的一致意见。事实上，在审视科学研究中传统与创新之间的紧张关系时，《美国社会学评论》2015 年的一篇文章得出的结论是，追求创新通常缺乏足够的优势，让研究人员无法证明冒险的合理性。通过分析 Medline 上数以百万计的生物医学摘要，作者找到了支持他们的主张的证据，即大多数发表的研究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并不令人惊讶”。

这种科学环境奖励的是年长且更有成就的科学家，而不是年轻且更具创新性的科学家。意识到老年研究人员的优势，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启动了高风险、高回报研究计划，为早期研究人员提供了两项资助。然而，这些只是恢复学术界年轻领导力的一小步。它们还不是创新的巨大飞跃。相反，主流科学资助的结构必须从根本上改变。

资助创新的一个很好的模式是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 (DARPA)。在我找到的关于这个主题的几篇论文中，麻省理工学院研究人员 2015 年的一项机构分析显示，从 1997 年到 2008 年，该机构在将奖项转化为专利（创新的代表）方面优于所有其他资助机构。虽然 DARPA 向 MIT 教员提供的奖励中有近 13% 转化为专利，但 NIH 和国家科学基金会的拨款中只有 3% 转化为专利。

NSF 和 NIH 应针对创新性与渐进性科学工作发生的频率进行并发布内部研究，以便对自己负责。

根据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DARPA 作为一个资助组织有许多独特的特征：赠款与合同一样，要求不切实际的高性能措施，并在整个项目过程中不断审查；DARPA 在项目中途削减资金的可能性要求在整个过程中实现检查点；DARPA 的资助通常高于 NSF 和 NIH 的资助，它允许研究人员购买他们可能无法使用的昂贵的实验室设备。

然而，除了寻求模仿最具创新性的机构之外，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等资助组织还应该就创新性与增量性科学工作发生的频率进行并发表内部研究，以便对大部分资金的去向负责。他们应该更认真地考虑如何让学术界更欢迎年轻科学家——他们想要做一些超出预期且不足为奇的事情。

许多著名科学家在20多岁和30多岁的时候就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Albert Einstein) 在 20 多岁时发表了他的奇迹年论文；尼尔斯·玻尔 (Niels Bohr) 在 28 岁时提出了氢原子模型；玛丽·居里 (Marie Curie) 在 30 岁出头时开创了放射性研究的先河。罗莎琳德·富兰克林 (Rosalind Franklin) 在 30 岁出头时就对 DNA 结构做出了重大发现。但今天那个时代的科学家却几乎无法起步。

（阿曼·马吉穆达尔 (Aman Majmudar) 是芝加哥大学的大四学生。他的文章曾发表在《科学家》、《泰晤士高等教育》和其他媒体上。）

题图：Visual: Moment via Getty Ima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