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萨诸塞州警察纪律记录数据库是迈向透明度的一步 但仍“还有更多工作要做”
【中美创新时报2023年8月23日波士顿讯】（记者温友平编译）成立两年多后，马萨诸塞州警察监管委员会发布了迄今为止最雄心勃勃的举措：一个期待已久的警察纪律记录数据库，涵盖了四十多年来的数千起持续的警察投诉。《波士顿环球报》记者肖恩·科特（Sean Cotter）、马特·斯托特（Matt Stout）和莎拉·莱利（Sarah L. Ryley） 对此作了如下详细报道。
马萨诸塞州和平官员标准和培训 (POST) 数据库包含 3,400 多条针对近 2,200 名官员（包括来自地方、州和大学机构的官员）的持续投诉记录。据邮政局称，如果调查发现“大量证据证明对被确定为不当行为的指控”，则投诉被视为持续。
数据库中列出的一些投诉是相对较小的部门违规行为，例如违规停车或旷工。其他的则更为严重，包括性骚扰和使用武力。有些甚至导致刑事指控，尽管这些细节已从数据库中删除。
也许正如预期的那样，马萨诸塞州最大的机构位居投诉最多的名单之首。州警察局拥有 2,300 多名宣誓就职警官，是投诉数量最多的机构，共 493 起。波士顿拥有 2,000 多名警官，位居第三，有 373 起持续投诉。
斯普林菲尔德警察局拥有约 500 名警察，在这座约有 155,000 人口的城市巡逻，该局收到的投诉数量位居第二，共收到 417 起投诉，比前三名之外的前六家警察机构的总和还多。
POST 委员会执行主任恩里克·祖尼加 (Enrique Zuniga) 表示，公共数据库是“我们使命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让警方的纪律行动变得更加透明。“我们必须对官员的不当行为保持透明度，”他在周二的采访中表示。
尽管该数据库揭示了特定部门和官员的情况，但它已经受到了警察改革倡导者的批评，他们坚称该数据库没有披露足够的信息。与此同时，近年来受到严格审查并于 2022 年同意颁布联邦同意令的斯普林菲尔德警察局表示，数据库的部分内容存在误导性。
斯普林菲尔德警察局发言人瑞安·沃尔什 (Ryan Walsh) 表示，他的机构并不认为超过 220 起违规行为是应纳入数据库的纪律处分，因为这些行为只会导致再培训。这种结果“不是纪律处分，也不是持续的投诉。 我们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解决这个问题。”沃尔什说。
POST 委员会发言人辛西娅·坎贝尔 (Cynthia Campbell) 表示，虽然监管机构将更新数据库并进行更正和补充，但“如果该机构作为持续投诉提交并导致再培训纪律措施的条目，则不会被删除。”
该数据库的创建一直受到倡导者和政界人士的热切期待，他们推动马萨诸塞州立法者通过 2020 年警察改革法案，该法案对执法监督带来了彻底的改变。该名单包括因逃避纪律而辞职或退休的人；各部门可以排除那些信誉良好的官员的记录，即使他们以前有过记录。
更引人注目的例子包括贝弗利市的一名前军官，他摆出“向希特勒致敬”的姿势；马萨诸塞州药学与健康科学学院的一名军官，因对自闭症患者发表“不当”言论而被解雇，并且还不当触摸了 调度员和一名伍斯特警官，后者因在时任总统巴拉克·奥巴马 (Barack Obama) 2014 年访问期间发表有关奥巴马总统和炸弹的评论而被停职。
然而，这些数据可能仅提供针对官员的纪律投诉数量的概况，因为向委员会报告投诉的是各个部门。据该委员会称，167个部门报告没有持续投诉。
关于透明度的其他问题仍然存在，包括遗漏了各部门具体投诉的关键细节。
一些部门，例如阿宾顿和马萨诸塞州总医院警察局，对每项违规行为都提供了解释。 其他部门，包括州警察局和波士顿等较大的部门，则很少有相关描述。
“这总比没有好，”以对警察提起诉讼而闻名的当地律师霍华德·弗里德曼 (Howard Friedman) 说。 “但话虽如此，乍一看，他们给出的只是最低限度。……在很多情况下你无法真正分辨出行为是什么。”
POST 委员会执行主任祖尼加承认，他还希望各部门提供更多信息，并指出有多少涉及“诚实”（投诉中最常见的主题之一）的条目没有提及警官不诚实的内容。“是马虎了，还是健忘了？” 他说。 “还有更多事情要做。”
POST 委员会还引用了州刑事犯罪信息法（CORI），修改了针对警察的刑事指控的细节。 《环球报》发现了 96 起此类删改投诉，其中 2020 年至 2022 年期间有 31 起。当地新闻报道披露了其中一些投诉，包括家庭暴力、醉酒驾驶和袭击的指控。
祖尼加说，“我们认为，根据州隐私法，我们需要对此进行编辑”。
但马萨诸塞州美国公民自由联盟的卡罗尔·罗斯（Carol Rose）表示，该数据库需要更多有关警察被捕和定罪时间的信息。她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该数据库还将信息仅限于‘持续’内政投诉的记录，这可能会让对不当行为的合法投诉逃避公众的了解和监督。”
民权律师倡导组织执行主任伊万·埃斯皮诺萨-马德里加尔（Ivan Espinoza-Madrigal）表示，该数据库“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包括为什么这么多部门声称没有持续的投诉。
“历史和经验告诉我们，这是因为这些警察部门无法有效地自我监管，”埃斯皮诺萨-马德里加尔说。 “为了揭露警察不当行为的真实程度，需要独立的第三方调查。”
祖尼加强调，该州约有 20,000 名警官，因此，“我想提醒大家，联邦的大多数警官都在以专业的方式开展工作。”
虽然名单上的大多数军官和士兵都曾遭遇过一起事件，但超过 650 人遭遇过多次事件或受到持续指控，其中 150 人至少遭遇过四次事件。
塞勒姆警察局中尉马修·德斯蒙德 (Matthew Desmond) 受到 13 项持续指控，包括 2020 年因“无能”而被停职、2017 年因强奸指控被无罪释放而被停职、2013 年被停职，但该部门认为他仍应停职。 因“行为不当”而受到纪律处分。德斯蒙德没有回复寻求置评的电子邮件。
伍斯特警官安吉拉·康西利奥 (Angela Consiglio) 最近因试图营救一名在池塘里溺水的警官同事和一名 14 岁男孩而受到表彰，她的事件数量位居第二，共有 11 起，其中包括 4 起涉嫌偏见的事件。康西利奥拒绝通过部门发言人发表评论。
数据还显示，哈佛大学警察局有 63 名宣誓警官，共收到 77 起投诉，在所有部门中排名第五，超过覆盖新英格兰第二大城市的伍斯特警察局。
该部门发言人史蒂文·卡塔拉诺 (Steven Catalano) 表示，大部分投诉（约 62%）涉及机动车事故或汽车不安全操作。大约 40% 的事件发生在 14 年前，这表明该部门内一些官员的任职时间有多长。卡塔拉诺说：“我无法评论其他警察部门的报告，但 HUPD 致力于提高透明度和问责制。”
题图：警察纪律记录数据库已上线，其中包含来自全州 273 个执法机构的信息。STAN GROSSFELD/GLOBE STAFF/FILE 20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