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炙手可热的生物技术工作和实验室空间市场已经降温
【中美创新时报2023年7月27日波士顿讯】（记者温友平编译）虽然大部分经济都在顺利发展——全国失业率低于 4%，马萨诸塞州失业率低于 3%——但生物技术领域的屠杀却是真实而痛苦的。这不仅影响了该行业的劳动力，还给大波士顿的房地产市场造成了一个缺口。《波士顿环球报》通讯员卡拉·米勒（Kara Mille）对此作了如下详细报道。
当克里斯托·施·拜尔斯（Crystal Shih Byers 于 2020 年辞去诺华的工作时，她很高兴能够跳槽到一家规模较小的初创公司。拜尔斯在诺华工作了近九年，最近帮助领导一个致力于基因治疗的团队。但制药公司规模庞大且复杂，她渴望产生更直接的影响。 “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让我呆在房间里的地方，”她说。她想要更多的自主权，并感觉她的工作能够更快地到达患者手中。
当时，生物技术初创公司纷纷投入资金，并寻求抓住推动 Moderna 迅速崛起的一些魔力。他们分发了很多带有徽标压花的赃物。 “投资者在愚蠢的科学上投入了大量资金，”拜尔斯说。 “有很多公司靠很少的数据生存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得多。”
因此拜尔斯谨慎选择，加入了一家她相信的公司：Ascidian Therapeutics。然后，2022年夏天，随着好时光开始放缓，她被解雇了。她很快又找到了另一份工作，担任 Moment Bio 的高级总监，但几个月后又被解雇。
虽然大部分经济都在顺利发展——全国失业率低于 4%，马萨诸塞州失业率低于 3%——但生物技术领域的屠杀却是真实而痛苦的。这不仅影响了该行业的劳动力，还给大波士顿的房地产市场造成了一个缺口。
持续不断的裁员范围包括百健 (Biogen) 和武田 (Takeda) 等知名企业，以及 Aileron Therapeutics 和 EQRx 等规模较小的公司。据 Fierce Biotech 称，继去年进行了 100 多轮裁员后，2023 年又进行了数十次裁员。许多被解雇的人——比如拜尔斯——都是训练有素、拥有博士学位的科学家。
根据马萨诸塞州生物技术委员会的数据，流向马萨诸塞州公司的风险资本从 2021 年的 137 亿美元下降到 2022 年的 87 亿美元，而且今年略有下降。与此同时，生物技术公司上市的窗口似乎已经关闭。
但除非你从事生命科学工作，否则这场动荡在某种程度上被其他领域备受瞩目的问题所掩盖：硅谷银行的倒闭、Meta 和其他科技巨头的大规模裁员，以及加密货币领域 FTX 的崩溃。
你可能会说，这是多年聚会后不可避免的宿醉。MassBio 首席执行官兼总裁肯德尔·奥康奈尔 (Kendalle O’Connell) 表示，“人们普遍认为我们不可能永远处于这么高的水平。”
位于沃尔瑟姆的 Immunitas 公司首席执行官阿曼达·瓦格纳 (Amanda Wagner) 表示：“新冠疫情期间，生物技术领域出现了巨大的泡沫。” 瓦格纳指出，与许多其他公司一样，Immunitas“精简了项目和员工人数”，现在的财务状况明显增强。
企业房地产顾问休斯·马里诺 (Hughes Marino) 的高级副总裁尼克·阿马兰特 (Nick Amarante) 从房地产的角度也看到了同样的低迷，因为空置的实验室空间堆积得太快。
他表示，在 2021 年的任何特定时间，市场上都有公司寻求在大波士顿地区租赁 6 至 800 万平方英尺的实验室空间。从那时起，需求就“断崖式下跌”。他表示，公司目前正在寻求 1 至 150 万平方英尺的面积，这低于大流行前的水平。
不是租户吵着要实验室，而是拥有实验室的房东吵着要租户。他们正在达成一些非常慷慨的交易。但房东未来可能会面临更多痛苦。
阿马兰特说：“不幸的是，就公司关闭与新公司组建而言，情况在好转之前可能会变得更糟。”
他担心到明年初，新一波的公司将耗尽现金。这些公司可能已在 2020 年或 2021 年获得初始融资，但没有足够强大的药品管道来支持新一轮融资。
阿马兰特说，未来三年内，大波士顿地区计划额外建造超过 1500 万平方英尺的实验室空间。 “关键是，”他指出，“其中只有大约三分之一是预租的。”
几年前，建造实验室空间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建设成本很高，生物技术公司更有可能削减空间而不是增加空间。
“许多公司在真正准备好之前就上市了，”Immunitas 首席执行官瓦格纳说。 “很多新公司很早就开始涉足科学领域。当新冠疫情开始结束时，许多公司都在读取数据。市场在他们的脚下真的崩溃了。”
她表示，投资者现在希望公司专注于“精简渠道和精简员工队伍”，这意味着所有可用现金都应该用于最有前途的研究。这可能意味着解雇那些从事可能需要更长时间才能取得成果的研究的人。
帮助生物技术公司招聘高级管理人员的透视集团（Perspective Group ）管理合伙人卡拉·科鲁西奥（Kara Coluccio）表示，业内“存在很多恐惧”。
她指出，对控制成本的关注已经产生了影响。“我认为这很疲劳。我认为高管们——尤其是首席执行官们——一直在考虑融资问题。他们不断考虑通知华尔街，或者他们是私人的，他们正在管理下一笔钱的去向。”
科卢西奥表示，在疫情期间，“我们的业务以及我们所有的竞争对手都无法跟上招聘高管团队的工作量。我们在试图帮助风险投资公司、投资者以及刚刚上市的私营公司时遇到了困难。”
因此，出现了很多首次担任首席执行官和首席医疗官的人。但随着市场降温，门槛变得越来越高。
“两年前，找到一位肿瘤学首席医疗官或具有肿瘤学药物开发经验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你几乎总是必须聘请首次担任 CMO，”科鲁西奥说。 “今天，你可能会创建一个由五名[候选人]组成的名单，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首席医疗官。”
对于奥马尔·艾哈迈德（Omar Ahmad）来说，标准正在上升这一事实可能是一件好事。艾哈迈德自 2019 年以来一直在 3 家生物技术公司工作，现任波士顿 Kestrel Therapeutics 药物化学副总裁。尽管他已经看到了裁员可能造成的损失，但他认为生物技术泡沫的破裂在某种意义上是必要的。
他说，由于现金供应短缺，“淘汰了那些确实没有计划、无论如何都注定会失败的生物技术公司。因此，这实际上有助于整合资金，并将其引导到真正有东西的生物技术公司。”
科鲁西奥和瓦格纳相信该行业可能正在迎来转机。但许多投资者仍在观望，等待配置现金。他们不再担心 2020 年和 2021 年的 FOMO（害怕错过），而是担心任何看起来风险太大的事情。
奥康奈尔认为，该州已经做好了复苏的准备，今年 32% 的生物技术风险资金流向了马萨诸塞州的公司。 “我们正处于‘观望’时期，”她说。 “每个人都希望水晶球知道事情何时会放松并重新开始运转。”
题图：位于剑桥的诺华生物医学研究所。PETER VANDERWARK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