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华埠社区R-1地段的前世今生 华埠组织呼吁政府将其归还社区居民

【中美创新时报波士顿11月25日讯】（记者温友平）随着11月17日波士顿规划和发展局（BPDA）首次在线上讨论波士顿华埠社区R-1地段的未来规划和建设，该地段的前世今生引起了华埠社区乃至波士顿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尤其是波士顿的华埠社区土地信托会（Chinatown Community Land Trust）代表华埠社区更是呼吁波士顿市政府，能够将历史上本该属于华埠社区拥有的土地归还社区居民，以开发建设更多的经济适用房和社区图书馆等亟需改善的公共服务设施，为华埠社区居民的现在和未来发展带来福祉。

记者了解到，华埠土地信托会主任骆理德（Lydia Lowe）专门撰文《我们的声音，我们的土地》，充分阐述了华埠社区R-1地段的前世今生和华埠社区必须拥有这块地段的迫切诉求。实质上，波士顿市政府和华埠社区目前共同拥有R-1地段土地所有权。正如线上讨论会居民提出：波士顿市政府应该以1美元价格将R-1地段转让给华埠社区。

华埠社区R-1地段与华埠居民具有怎样的历史渊源？骆理德文章首先介绍了R-1地段的起源。文章介绍说，被称为R-1地段的土地以前是移民和工人阶级家庭的家园，直到这些房屋和商店在波士顿市区重建期间被夷为平地。虽然大部分城市更新用地用于修建高速公路，但有些土地也成为医院校园的一部分，有些则用于建造大同村和公路村等替代房屋，而R-1地段至今仍然掌握在波士顿市政府手中。唐人街附近的其他公共土地则为麻州州政府所有（如25、26号地段及黄述占公园）。在20世纪70年代，基督教青年会（YMCA）在泰勒街的R-1地段建成，但这个场所被认定是属于临时性质，称为“泡沫”。结果，这个“临时”基督教青年会（YMCA）成为近三十年唐人街社区的主要娱乐设施。

骆理德还进一步梳理了R-1地段土地交换和发展权变迁过程。20世纪80年代末，华埠社区与波士顿重建局合作，制定了第一个社区总体规划。该规划将可负担性住房列为发展的优先，并列出了五个公共地段作为目标开发地段：R-1地段、B地段（现在的华信屋）、A地段（拟建的新约西亚昆士高中校园用地）、C地段（现在的信义大厦）、波斯纳地段/P-2(华美福利会及广教学校现址）和12号地段（天满街288号工程拟议地点）。20世纪90年代，华埠社区的机构和社会服务机构都在扩大规模，寻找更多的空间。塔夫茨大学获得波斯纳地段/P-2的发展权，而R-1地段则由基督教青年会占用。1997年，在经过一系列谈判后最终达成了以下协定：塔夫茨大学获得了R-1地段开发权，华埠的机构获得了P-2波斯纳地段建造社区教育中心的权利，新的基督教青年会是双树酒店工程的一部分，由塔夫茨大学提供额外资金。其实，早在1996年，塔夫茨大学及其医院就已经租赁了R-1地段作为停车场用途，同时还保留了购买和开发的选择权。该协定多次续签，直至华埠社区开始组织起来，要求将土地还给社区使用。

记者了解到，华埠社区真正开始呼吁政府归还土地是在1997年协议的十年之后。2016年，华埠社区土地信托会、华埠居民会和华人前进会共同组织了一个社区运动，呼吁结束近20年来的安排，并给予社区组织开发R-1地段。华埠社区土地信托会还发起了一系列的社区愿景会议，与城市规划学生合作进行了2017年的可行性研究，建议将R-1地段归还给华埠社区，用于短期使用和长期发展。由于塔夫茨大学的协定于该年到期，在华埠社区土地信托会的大力推动下，各机构、城市和社区最终达成协定，塔夫茨大学将放弃开发权，去换取以逐年计算的租约，以便给社区按其优先选项作开发。

尽管塔夫茨大学最终放弃了开发权，但华埠社区就最终拥有R-1地段的开发建设权利吗？为此，华埠土地信托会将各项工作继续推向深入。在其组织的一系列社区愿景会议上，充分强调了居民和社区成员将可负担性住房、社区花园或绿地、娱乐、零售和服务空间、乃至常驻停车位都应作为R-1优先事项。2018年，华埠社区土地信托会和亚美社区发展协会与研究生合作，研究R-1混合收入发展的潜力。

骆理德坦言，唐人街华埠社区有很多社区需求，包括可负担的房屋、开放空间、永久图书馆和可负担的小企业空间，但是并非所有的社区需求都可以在一个小地段上解决。因此，R-1地段现在如何进行规划？目前需要华埠社区居民的充分参与并建言献策，这样才有助于确定那些需求是未来开发此地段的最优先项目。她同时还指出，R-1地段需要经过创建愿景、发布建议书、开发商投标土地、选择开发商、审查项目建议书的审批和动土兴建等一系列重要步骤过程，而目前仅仅是发布创建愿景的起步。

不过，她同时还表达了一种担忧：即通过华埠社区共同努力而争取到的公共设施建设是否又会成为诸如目前华埠一些项目的“私家花园”或者各自为占，而不能实现让整个华埠社区共享公共资源？她介绍说，整个华埠社区的土地资源十分有限，为了更好满足华埠社区居民的各种需求，尤其是公共资源的需求，虽然华埠社区土地信托会及其他社区组织为此作出了一系列工作成效，但是现实中却有公共资源被少数群体私自占领的现象，没有充分体现华埠社区公共资源的最高目标。

骆理德特别强调，R-1地段的未来发展规划需要充分发挥社区土地信托会拥有土地管理权的重要作用。她说，由于发展计划有许多变数，而确保社区强大和持续控制的最佳方法之一，就是通过社区土地信托拥有权。这是建立华埠社区信托会的关键目的，即建立一个机制，使社区居民能够对发展施加更大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华埠社区信托会不会是开放商，也不会赚取开发商的费用；相反地，它将作为居民的土地管理者，以确保土地始终用于预期的目的，无论是短期的还是长期的。她还进一步指出，当发展商因为成本和融资方面发生变化而需要调整工程项目时，华埠土地信托会仍能够确保以社区的优先选项为主体；信托会可以建立土地租赁以确保任何可负担的住房单位在社区的监控下成为永久可负担的住房；信托会还可以在建筑完成后继续作长期参与以建立更强的社区意识。（完）

图片：波士顿华埠社区R-1地段（现为停车场）的未来规划和建设引起当地社区强烈关注。（温友平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