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改革法案》帮助马萨诸塞州学校走向顶峰 30年前的这份法案现在是时候采取新方法了吗？

【中美创新时报2023年7月4日波士顿讯】（记者温友平编译）1993 年夏天，马萨诸塞州《教育改革法案（Education Reform Act）》的通过带来了彻底的变革，其中包括对学校经费进行彻底改革，旨在缩小富裕地区与贫困地区之间的差距。但自这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立法通过以来，其许多目标仍然难以实现。《波士顿环球报》记者朱利安·E·J. 索拉普鲁（Julian E.J. Sorapuru）对此进行了如下详细报道。

三十年前，州政府官员改变了马萨诸塞州公共教育的格局。1993 年夏天，《教育改革法案》的通过带来了彻底的变革，包括引入全州标准化考试、创建特许学校以及旨在缩小富裕地区与贫困地区之间差距的学校经费改革。马萨诸塞州的学术成绩很快就名列全国前茅。

但根据教育分析师和《波士顿环球报》的评论，自这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立法通过以来，其许多目标仍然难以实现。

低收入学生和有色人种学生的表现仍然远低于富裕学生和白人同龄人；标准化测试未能充分反映学生的学习情况；特许学校和传统学校一直在努力交换关于哪些创新正在发挥立法者所希望的作用的想法。

“该法案取得了进展，然后进展停滞了，”该法案通过时担任众议院教育委员会主席的马克·罗斯福（Mark Roosevelt）说。 “这意味着也许是时候重新审视这件事，重新审视什么是最有效的。”

政策制定者、倡导者和教育领袖表示，要推动该州的教育进步，还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他们建议，首先应该解决大流行造成的学习损失、加强幼儿教育项目、提供一系列中学后职业道路等。

“我认为[改革法案]确实是基础性的，但这只是底部，这就是底线。为了满足学生的需求，还有其他事情需要考虑和考虑，”教育部长帕特里克·塔特怀勒（Patrick Tutwiler）说。 “我仍然乐观地认为我们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1993 年的法律主要是为了响应两年前编制的马萨诸塞州教育商业联盟报告——“每个孩子都是赢家！”而制定的。该报告警告说，如果马萨诸塞州不提高其学校系统的质量和公平性，其未来的劳动力和经济将因此受到影响。当时，没有标准化的课程框架，也没有可靠的数据来跟踪教育成绩，公立学校的资金直接与财产税挂钩。因此，一般来说，城镇越富裕，学校的资源就越好。

与此同时，该州面临着一场名为“麦克达菲诉教育执行办公室秘书”（McDuffy v. Secretary of the Executive Office of Education）的诉讼，质疑学校财务制度的合宪性。该报告和诉讼造成的压力促使共和党州长比尔·韦尔德（Bill Weld）和民主党立法机构支持对该州的教育优先事项进行大规模改革，其中包括一项“大交易”，即向学校投入更多州资金，以换取加强问责制和更高的学术标准。

到2000年，《教育改革法》的大部分修改已经实施。当地学校预算逐步增加，首次马萨诸塞州综合评估系统（Massachusetts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System，简称MCAS）测试已经开始，特许学校从最初的 15 所增加到 40 所。马萨诸塞州 K-12 公共教育分数在国家教育进步评估中全面提高 ，俗称国家成绩单。

教育分析师表示，这些变化是历史性的，但现在已经过时，并且在某些情况下被证明是不公平的。例如，筹资公式对地方筹资没有限制，这意味着富裕地区仍然比贫困地区拥有相当大的资源优势。

塔夫茨大学经济学副教授汤姆·唐斯（Tom Downes）研究了该法案资助的长期影响，他说，融资公式是“根据 93 年世界状况”经过深思熟虑的。尽管该公式已经有了实质性改进——例如《2019 年学生机会法案》向低收入学生人口较多的地区注入了更多国家资金，但唐斯表示，应该更定期地检查和更新该模型。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 MCAS 测试、其相应的 MassCore 课程和问责标准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

先锋研究所学校改革中心主任杰米·加斯 (Jamie Gass) 表示，MCAS 早年被视为“标准化测试的黄金标准”，但 2001 年联邦《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增加了测试频率。

对于其他人来说，鉴于该测试被用作毕业要求，它似乎总是给学生带来过度的压力；缩小课程范围；给州一个借口接管当地学区；并评估学生的应试技巧，而不是真正衡量他们的学术水平。

马萨诸塞州教师协会主席马克斯·佩奇（Max Page）表示：“我们认为 MCAS ……确实产生了有害影响。”该协会长期以来一直反对高风险测试。

近年来，要求取消这项测试的呼声越来越高。但 MCAS 支持者认为，测试数据有助于识别教育差异，从根本上改变围绕测试的利害关系将违背《教育改革法案》的精神。

加斯说：“这有利于良好的政治，这是一项很好的政策，你可以用高度进步的资金来换取 MCAS 以及各地区的标准和责任。”

与此同时，尽管许多立法者希望特许学校成为创新中心，可以与传统公立学校分享和交换最佳实践，但这一愿景从未真正流行起来。

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高级讲师、马萨诸塞州教育部门前首席战略与顾问凯莉·科纳韦 (Carrie Conaway) 表示：“每个人都可以从对方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但背景如此不同，以至于他们有时感觉自己在说不同的语言。” 与传统学校相比，特许学校拥有更多的自主权，包括更灵活的课程和聘请非工会教师的能力。

但其他人则认为，尽管特许学校和传统学校之间的关系有时很紧张，但特许学校已经产生了重大影响。

马萨诸塞州特许公立学校协会执行董事蒂姆·尼科莱特(Tim Nicolette)对特许学校的创新给予了赞扬，这些创新已经蔓延到传统学校，例如更长的上课时间、双方同意聘用教师以及减少校长行政任务的领导模式。

目前，76 所特许学校有超过 40,000 名学生（约占全州学生总数的 4%），还有数千名学生在候补名单上。马萨诸塞州的一些特许学校，特别是城市地区的特许学校，在缩小低收入有色人种学生的成绩差距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但批评人士表示，特许学校的名额有限，是为那些投入大量、了解孩子教育机会的家庭自行选择的，从而扭曲了成绩数据。此外，特许学校还被指责将有困难的学生和有纪律问题的学生驱逐出去，以维持毕业率和大学升学率以及其他成绩基准。

前州教育专员保罗·雷维尔(Paul Reville)表示，传统学校引入的竞争特许学校引起了人们的不满，从一开始就造成了一种不稳定的关系动态。“认为这些全新的学校将立即成为创新和成功灯塔的想法是天真的，”他补充道。

但总的来说，雷维尔认为，《教育改革法案》有助于提高公共教育的总体质量和学校周围收集的数据，即使它还没有完全公平的竞争环境。

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教授雷维尔说：“我们和全国任何一个州一样进行了教育改革，但我们的问题理论和我们的行动理论一定是有缺陷的。 我们要求学校负责成为我们创造社会流动性的主要（有时甚至是排他性）机制，但这并没有发挥作用。”

立法有其局限性，但也存在疏忽。

批评者和支持者都表示，应该定期审查立法的哪些部分最具影响力以及原因。其他人则表示，马萨诸塞州作为顶尖学术成就者的声誉导致了自满情绪，导致创新停滞。

去年，马萨诸塞州的 NAEP 分数创下 19 年来的新低，该州正在努力解决低收入学生、有色人种儿童、残疾学生和英语学习者之间因疫情而加剧的成绩差距。

“对于某些人来说，我们只是第一。”马萨诸塞州教育改革民主党主任玛丽·塔默(Mary Tamer)说， “我希望看到我们不再过于自吹自擂。…… 30 周年纪念是我们真正思考下一步需要走向何方的机会。”

一些教育倡导者希望，旨在解决大流行性学习损失的联邦新冠疫情救助资金的注入将刺激教育的更新。

“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1993 年担任联合教育委员会州主任、现任社会影响咨询公司 21c 总裁的特里普·琼斯 (Tripp Jones) 说， “我们不仅要对花钱负责，还要对结果负责。”

题图：1993 年 6 月 18 日，威廉·韦尔德（William Weld）州长在马尔登霍姆斯小学签署了教育改革法案。（SUZANNE KREITER/GLOBE STAFF）